段树笙随意环视了一周,另外几个人抽烟的抽烟,望天的望天,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。最后她收回目光,放在旁边的男人身上,看了权睿一会儿,轻声问他:“你跟薛宴说了什么?”
这种类似于兴师问罪的架势,瞬间让本就深藏不悦的权睿心头火起,语气很冲道:“让他离你远点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权睿死死盯着她平静如水的姿态,恨得几乎牙痒。他不明白,那句话并非不解,而是质疑。那代表着他越线太多了,已经严重干扰到段树笙。
男人不愿在兄弟面前跌了份儿,眉梢一挑,死撑起满面傲气:“作为一个已婚人士,与异性保持距离,很难理解吗?这还要我教你?”
这话一出,着实把另外几个人惊了一惊。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关系不同寻常,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是领了证的正经夫妻,这家伙藏得可够深啊。
话既至此,段树笙再与他无话可说,她点点头:“可以理解,我明白,不用教了。”
说完她起身,风衣一角短暂地抚过权睿膝盖,转瞬相去甚远。权睿手指攥得死紧,强行克制住立刻把她拽回来甩在沙发上的冲动。
徐小锴惯不是个会看事儿的,摇了摇手里的酒杯,冷哼道:“睿哥,你搞这么大阵仗,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么闹一闹段树笙?你到底看明白没有,多明显的事儿,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,她一点都不在乎你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权睿现在掐死这东西的心都有,就非得把话说绝,一点余地不给他留。
程岩轻吐出一口烟圈,半晌低声道:“少说两句吧。”实话也不能实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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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了这么一通,段树笙晚上连回也没回去,直接歇在了会所里。偏生权睿又觉得自己没错,端着不肯主动联系,但他没想到她压根没回家,因此到了第二天,他也不知道段树笙在哪里。
直到他看见陆俊臣的微博新动态发布了一小段视频,拍摄背景明显是在他家里。
终于倒出空来,段树笙去了陆俊臣那里,打算把狗从那接回来。
陆俊臣知道她要来,就提前叫了几个朋友,想着藉此机会一块聚聚。
傅琼枝自是不必说,肯定到场,除此之外,还有他们的几个共同好友。
“笙笙来啦。”听见门口的动静,坐在沙发上跟多多玩得正开心的傅琼枝转头看去。
段树笙一进门吓了一跳,随即脸上浮现浅浅笑意:“怎么这么多人?”
时辛穿着陆俊臣家的一次性拖鞋,从餐桌上拿了块切好的水果扔进嘴里,轻笑:“打发时间嘛,一块出来玩玩。”
“姐,你来了啊。”厨房里有人拿着瓶冰镇饮料走了出来,青年鼻梁挺直,长相出众,一米八左右的个子,穿着件纯色衬衫,下身一条深蓝色牛仔裤,举止随性恣意。
“萧山?”段树笙走过去坐到傅琼枝旁边,拉布拉多犬立刻呜呜叫着亲昵不已地把脑袋搭到了她腿上。她揉了把它的头,问青年:“不是去东南亚拍戏了?”
“早拍完了,回来快一周了。”原萧山冲着她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:“陆哥叫我,不来白不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