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翊听后,笑着说道:“见过田师兄。在下不过是路过此地,是陆姑娘的朋友,此番多有叨扰。”
不待别人说话,陆凝月便嚷嚷起来:“好啦好啦!赶紧别客气了,张翊,你跟我来。二师兄,我先走啦,一会去找我爹!”
田凡听闻此话,也不在多说什么,笑着点了点头,陆凝月拉着张翊的胳膊便走了。
二人走后,那十三四岁的少年说道:“二师兄,陆师姐今天好奇怪啊,感觉跟平时很不一样!”
一旁高瘦那人说道:“何止是不一样!平日里,谁敢称呼陆师姐为‘陆姑娘’,今天这小子如此说,陆师姐竟毫不在意!而且...刚才还拉着那小子的胳膊走的!”
田凡沉思不言,听闻他们两个的话后,摇头笑了笑,伸出手做打状,说道:“这么没规矩,男子汉大丈夫,怎可在背后议论别人”
二人见状不禁都缩了缩脑袋,那十三四岁的少年吐了吐舌头道:“知道啦,二师兄!”
陆凝月打听到陆庄主他们正在后庭院,便拉着张翊直奔而去。远远便瞧见几人,陆凝月神色显得身份开心,人还未至,便大声喊道:“柏伯父!”
几人闻声望来,而张翊此刻也正打量着几人。
庭院中一共站着三个人,左边坐着饮茶的是一位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,一头散发整齐的披在脑后,可发丝却一半黑一半白,黑的那半不惨杂一根银丝,另一半却是纯白如雪,看起来十分怪异。
可瞧见头发下这张脸后,却又神色和睦,整个人气定神闲,毫无迟暮之相,嘴边明明没有笑意,却让人瞧着如沐春风一般。此人听闻陆凝月喊声后,顺着声音瞧来,脸上立即布满笑容,赶紧朝陆凝月招了招手。
另外几人也闻声瞧了过来,右边坐着的人胸膛笔直,一头黑发盘成发髻披于身后,闻声后放下手中茶杯转过头来,一双眼目中仿若有着雷电,瞧着陆凝月后,眉头一皱,显然有些不快。
右边坐着的人旁边站着一个人,此人则看起来年轻的多,虽然外表看起来倒有几分气势,可面目上却有着一丝阴柔之气。
此人看到陆凝月时,脸上也有了几分笑容,可当目光投到一旁的张翊身上时,当即收敛了笑意,眼中多了几分阴厉。
陆凝月带着张翊走进到了庭院,左边坐着的人先是笑着开口道:“月儿,到柏伯父这来,可是许久没瞧见你喽!”
陆凝月笑嘻嘻的走到那人身后,给他按着肩膀,边按边说道:“月儿也是好久没见到柏伯父了,可是想得紧呢!”
这人听后哈哈大笑。右边坐着的人却是一直沉着脸,此时开口道:“哼,没大没小的,昨天又跑哪去了”
陆凝月瞧着父亲的神色,赶忙对身边之人撒娇说道:“柏伯父,你看我爹又凶我”
柏彦听后,又是哈哈笑着,说道:“陆贤弟,这次看在老哥的份上,就算了吧,哈哈。”不过又转头说道:“你爹也是为你好,你说你一个姑娘家,出门遇见危险怎么办”陆凝月闻言嘟着嘴不说话。
右边那人哼了一声说道:“这孩子眼里哪还有我这个爹你瞧瞧她,这穿的什么样子,像个江湖汉子一般,简直没半点姑娘家的样子!”
柏彦闻言笑道:“这是什么话,月儿从小便是这性子,一身侠气还不是继承了你陆家的样子依我看啊,也没什么不好的,做个女侠也挺好嘛。”
而陆凝月听后,脸上神色果然高兴了几分......
瞧着一旁陆庄主的神色,柏彦只得岔开话题,问道:“月儿,不知这位小兄弟是”
张翊闻言,赶忙执礼回答道:“在下张翊,南院弟子。”
几人听闻他是南院弟子,均是神情一凛,陆庄主已然站了起来,说道:“原来是南院的小兄弟,我陆家庄招待不周,实在是多有怠慢啊!”
陆庄主虽然举止之间十分客气,可绝无卑躬屈膝的意味,甚至连神色都未曾改变半分。
张翊心底自然清楚,起身相迎,是碍于南院的面子,自然不是因为他。当下回道:“陆庄主客气了,在下不过是陆姑娘的朋友,见陆姑娘为人狭义,因此特来拜访,倒是多有打扰了。”
陆庄主见他言语谦虚,不禁暗暗点头。一旁的柏彦也起身说道:“颜陌的徒弟,想来差不了哪去的,果然是英雄少年啊!”
不料张翊却摇了摇头,说道:“在下并非是颜掌门的弟子,南宫治是我的先生。不过说来惭愧,有师徒之实,却无师徒之名。”
这番言语便意味着张翊不是南院入门弟子,不料陆庄主二人闻言,却瞪大了眼睛,表情中有着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张翊心中一动,问道:“敢问前辈大名,可是认识我先生”
柏彦点了点头说道:“只是有着几面之缘,并无深交。不过我却知道,南宫治向来不收弟子,你应该算是他唯一的弟子了。”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大名谈不上,我叫柏彦。”
张翊听闻此言,心中暗道:果然!此前他已然猜到了几分,因为江湖中成名人物,姓柏的人几乎没有几人,此刻听闻,果然如此。当下露出敬佩之色,赶忙行礼说道:“柏前辈太过谦逊了,江湖上谁人不知柏前辈的名字!”
张翊此言绝非夸张,近些年来,被誉为江湖五绝技之一的丹阳圣手,便是这柏彦了!
这丹阳圣手并非武功招式,而是手法!除此之外,柏彦还有一个身份,便是当世公认的医术之最。
如果有他治不好的人,那此人定是没救了,江湖上的人也喜欢称呼他为柏神医。相传柏彦的飞针探穴,既可医人,也可杀人!
不过柏彦的武功如何江湖上传闻并不多,只因为柏彦此人为人清高自信,些许小事从不计较。
而且其心胸宽广,善交朋友,行走江湖多年,为人医病疗伤不计其数,江湖上与其有交情的人实在太多了,因此谁也不愿得罪于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