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外面的冷清相比,大殿内是一片靡靡之音,不管此前是多么的高贵,或者对于佛教多么的虔诚,此时完全都沉浸在疯狂派对之中,只有最原始的兽性才是本次盛宴的主角,就像《罗马帝国艳情史》那样,阴谋永远都伴随在狂欢的背面,这场狂欢之后怕是滋生出很多阴谋的种子。
温逋奇轻巧扭动着身躯,在释放前的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主宰一切的盛世,满脸笑容的看着前方。
唃厮啰此时躺在桌子上,看着自己身上扭动的躯体,他渐渐表情狰狞,他突然双手掐住那个女子的脖子,在自己释放的一刹那扭断那女子的脖子,然后将她抱住伏在自己的身上,用她的长发盖住他正在冷笑的面容。
徐硁看着满是军士把守的小昭寺心中不由得冷笑,这个温逋奇看样子真把自己当成大人物,这样明目张胆的“保护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,但是徐硁也没有办法自从宴会得罪了温逋奇,他就做好了准备,第二天一早徐硁和他的四个弟子便被安排进了小昭寺过来绘制壁画,徐硁本想争取把其他人都一起安置进来,但是对方说话的永远都是刀枪,徐硁一直以为脱离了党项人的区域就可以安枕无忧了,想想都是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是这般幼稚。
徐硁一边绘制壁画一边苦寻解脱的途径,幸好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完成壁画,自己还有点时间来思考,徐硁正要思索从自己先前学习的壁画中选取哪一幅时,一个来客打断了徐硁的思考,在这个看守如此严密的寺庙中只有寺庙中的和尚不会引人注意。
“徐侍诏不必怀疑,我叫安子罗,家父安子吉,大王决定在与徐侍诏联手铲除奸相,秘演大师这几天会在我的安排下进入寺庙。”徐硁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青年和尚并没有回话,他现在必须小心再小心。
那个和尚从袖中掏出一根铁杵递给徐硁,徐硁接过后看了看认出是秘演的贴身武器,但他不会就这一点就相信对方。
“我再次不便久留,徐侍诏要有什么话需要在下带出去的请现在说出来。”那个和尚继续说道。
徐硁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,但心中对于这个和尚的戒心已经降低了不少。
“既然如此,请徐侍诏保重。”说完那和尚好像没有来过这里一样,神色淡定的从徐硁面前离开,前后时间不过几个呼吸。
徐硁脑中突然有一个灵感,既然唃厮啰要与我携手,那就以《鹿王本生》来告诫他自己吧。
第三天中午徐硁刚打完线稿,秘演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,徐硁想到这安子吉一家子还是挺有实力的,不过一个惊天的消息却让徐硁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。
“大师所言是真的,去年刺杀我的左守刀,是温逋奇的部下?”徐硁难以相信秘演带来的消息。
秘演点了点头,“法隆寺替人买凶{}杀人本就不是什么秘密,而法隆寺就是温逋奇培养杀手的地方,凡是金额较大的项目都必须经过温逋奇的同意才能实行,所以刺杀四郎这件事他是知道的,而四郎的身份他也清楚。”
徐硁不禁一身冷汗都被下了出来,“那他在宴会当晚为什么不当众揭穿我呢,况且我身边也没有军士。”
秘演思考了一会儿,“贫僧如果没有猜错,他只是想戏耍你一番,还有就是他需要将你的事情核查清楚,毕竟大宋的使者可不是随意就能杀得,要是当天就说出来你家假冒的天使,必定要将你尸首分家,可是旁边对你恭敬的曹家人不是假的,如果你真的是天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