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容瑾不理他往千含卓的院子走去,不死心的药痴跟上来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:“你们制药不用写配方的吗?”
即墨容瑾看起来像难得心情好的样子,说:“不用,都记在脑子里。”
药痴继续问:“成分表,这么复杂也能记得。”
即墨容瑾说:“很好记的,就像你上次说的解毒丹,我们的成分是……看很熟练的。那些即墨山庄的药可从来不外送的。”
药痴说:“怎么可能,听影卫说十几年前就开始送,每年都没间断过,还有一些稀有止血,治外伤的草药。”
即墨容瑾问:“那怎么会送到将军府呢?”
“听说是千云昊和即墨庄主的约定,具体我就不知道。那些药都是怎么种出来的,有神奇功效和药效,总会比普通药材的效果好。”药痴苏丹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。
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告诉这个小神医,还沾沾自喜,这小子对自己讲这么多药理,真好。
……
即墨定楠打开千含卓的房间,入眼的是窗台下,那个单薄的身上,穿着披风,桌台上还放着本书,可她却望着窗外出神。
即墨定楠稍微有点生气的说:“秋冬之交,寒风起,穿太少,易着凉。”
千含桌的思绪被拉回来,唇色依旧苍白,看向来人说:“楠叔,这些风可吹不倒我啊。”
“吃药”即墨定楠说,然后往窗外看了眼,好奇她在看什么?
千含卓也没问什么,他给什么就吃什么。
“卓儿,也不怕被毒死啊?”太子嬉皮笑脸的说。
即墨定楠阴冷的回头,看他仿佛在看死人一样,敢怀疑他?
千含卓马上起身拉过即墨定楠说:“太子爷别糊说,这位是楠七神医,是即墨世家的高人。”
被软凉的小手拉着手,即墨定楠的心有了不易觉察的暖色。
太子爷看到的却是,他挽着他的手,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。
依旧吊儿郎当不怕死的说:“谁知道是不是神棍呢?卓儿,你别什么人都信啊。”
千含卓仰头看向身旁高大的冰山说:“楠叔,太子爷就是井底之蛙,什么都不懂,您别理他。”
即墨定楠说:“与我关,按时吃药。”
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开,只是路过太子爷身边时候,一阵阴风闪过。
“呵,卓儿,那个冰山脸好冷啊,我要抱抱,取暖。你的披风看起来就很暖。”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,如委屈巴巴的小媳妇模样。
还没走远的即墨定楠差点破防,暗骂:“耻!”
云中旭才不会顾及什么形象,死皮赖脸的求拥抱。
走到转角正要离开的即墨定楠,远远看着阴谋得逞的赖,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。
刚好和苏丹子过来的即墨容瑾问:“七叔,阿卓吃药了吗?”
即墨定楠谁都没理,直接回房,连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情绪变化。
是从玺云讲她的英勇事迹开始?还是从她对生命的看法开始?
总之不能再让任何人影响自己的情绪,必须时刻保持清醒。我可是吃过情冷心丹的人,不可能会有情绪波动的。
回房里,即墨定楠盯着装过麒麟血的空杯子发呆。
而即墨容瑾走到门口,看到房内的情景炸毛起来,冲过去把男子拉开:“你个大男爷们,像个小白脸一样贴在阿卓身上,还要不要脸?”
云中旭怎么可能要脸:“阿卓?你又是谁?我和卓儿同吃同睡都一年多了,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“什么,你,你个耻之徒。”即墨容瑾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,手指都在抖。
千含卓就知道他想歪了说:“哥,你想什么呢?在军营大家都是同吃一锅饭,以地为床的。”
云中旭问:“你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哥哥的?”
“从煞神府回来的时候结拜的,怎么你要管?”千含卓给他个白眼。
“不管不管,卓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以后要带上我哦。你爹娘兄长天天向我打听你的情况,我要及时汇报。”云中旭很温顺的样子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