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庆阳转头看向千含卓说:“是啊,卓儿,到时候太子来了,多照看照看他。那个,没什么事,我们去抚阳城接应太子。”
千含卓摸摸染红的衣服说:“是这样啊,太子都快到弱冠之年的人,自己会照顾自己的。老爷子刚拉的我快痛死,你们是在找什么刃吗?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海军师将头转向千庆阳,示意他赶紧走吧。
千庆阳说:“好的好的,那没事,卓儿你好好休养。”
千含卓拿出手写的十几张纸说:“这是我对骑、步兵的协同作战及如何运用骑兵对付敌人的步兵、骑兵的见解,你们看看是否可行,如果可行,让那一万前锋军先把马术练好。”
两人接过他的手稿,千庆阳开怀大笑说:“臭小子的书法比剑法还漂亮,作战计划也不,海兄,要不我们在这先好好研究一番。”
花影拿着纱布和药进来说:“两位大人还是去别处研究吧,看公子背上的血都快要染到床上的被褥。”
两人只好灰头土脸的离开。
花影不顾他们是否走远就大声说:“公子,你这一身伤的写什么计划书?不要命了吗?”
千含卓说:“没事,小伤,很快就好的。”
花影更大声说:“小什么伤?您都是被抬回来的,身上没一块好肉。现在这旧伤没好,又添新伤,什么时候是个头啊!”
没走远的海军师也说:“大将军你真的太鲁莽了,有话可以好好说,你动手可不好。”
千庆阳侧过身对海军师说:“来的时候你说要问清楚,也确定那把软剑就是雾影楼主之物的。老子还不是听信你的鬼话,才上手的。那是我亲孙子,那伤看得我都难受。”
“那现在我亲孙子也来漠北,你要不也给他一身伤当扯平?”海军师说。
大将军说:“不是说去接应他的吗?”
海军师反问:“他一个纨绔有什么好接的,我只是在给你打圆场。”
千庆阳急说:“那你还把他放将军府,到时候把我卓儿带坏怎么办?”
额头全是黑线的海军师说:“除了他自己,谁也带不坏他,天下第一优秀非他莫属。”
千庆阳得意的笑,笑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。
花影听不到脚步后问:“少主,又得重新上一次药。还好我们药多,要不然真经不起折腾。”
另一边太子殿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城,经过将军府不入,而是直奔军营去。
俊俏的少年穿着奢华的云锦拿着令牌在军营门口狐假虎威说:“给本太子准备最舒服,最大的营帐,叫大将军出来接我!”
“嘶,当这是酒楼吗?”看到的士兵心想。
听来人:“禀报,太子已到军营门口”正在看那十几页计划手稿的两人不爽被打断,气势汹汹的往营帐门口去。
几年不见,云海天都认不出云中旭,直到他拿出圣旨,才有点印象。
千大将军问:“太子殿下,带那么多东西怎么不放到将军府。”
云中旭嫌弃的说:“将军府太小,我东西多和佣人住不下。”
云海天忍不住气说“你当这是太子府吗?出来历练还挑三拣四。”
云中旭反驳说:“你这话可就说了,本太子怎么是来历练的,是来发号施令的,看圣旨。”
千庆阳命人让出一个营帐,带他进去后说:“太子殿下,这里是军营,我们都要做纪律严明的军人。不管是谁来,我都一样公事公办。这些仆人你让他们将东西放到营帐中便回云都,还是留下来在军营中从小兵开始。”
云中旭说:“这一个营帐也放不完啊?再者放那么多东西,我都没地方住,让他们住哪怎么伺候我的起启生活?”
军师说:“太子殿下已经赶了二十多天路了,周车劳累确实辛苦。现在把东西搬进,让下人收拾,你带衣服去将军府住几天,千家小少爷这阵子也在将军府。”
云中旭都不曾正眼看人,鼻孔朝天的说:“那就先这样吧。”
他前脚刚走,将军和军师命人简单收拾太子的日常必须品到营帐后,其他东西全叫人来瓜分走。奴仆随从全都入队成兵。
太子马车停在将军府里,车上的日用品应有尽有。
千含卓用完药浴刚躺下,就听到男子大老远的喊:“承弼弟弟,本太子到了,还不出来迎接,小心我捏你的脸。”
花影是拦都拦不住,又一个闯进少主房间的人。
云中旭推门而进看见躺床上许久不见的千含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