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佐带着黑布盖好的那筐神草回到屋里,看见在赏画轴的千含卓,那颗刚放下的心又悬着。心想:“他不会又看上那幅名画了吧?还是快点把他送走才行。”
鹰佐阿谀奉承的说:“小公子,刚刚赢到的这筐草药,您看是不是那什么草?如果是小的给您送回府怎么样?”
千含卓伸出两指轻挑上面罩着的黑布说:“像是吧,小爷也不让你们白给,给你们提供条有用的信息吧。”
鹰佐两眼放光说:“小公子,什么有用信息啊?”
千含卓毫不犹豫的说:“太子过两天到漠北,那可是有钱的主,你们使把劲,我配合,那钱不是手到擒来吗?”
千含卓没注意到鹰佐那嘴角抽搐的模样,见他还是笑呵呵的模样以为他在酝酿怎么把钱搞到手?
少年拿起斗篷披风,带上面巾,把那筐药草背上,请鹰佐带他从后门离开。
一人一马原路返回,但夜幕降临的街道变得异常安静,仅听到“嗒嗒嗒”星?的马蹄声。
马儿似乎也感应到了危险,在巷尾停下来。
一黑影现身巷子围墙上站说:“把那筐东西留下,可以饶你不死。”
少年松开马绳,正色道:“人在东西在。”
“那我们就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。上!”
千含卓迅速将黑色罩布绑紧筐口,八道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,招式凌厉。
他轻踩马儿的后背,往上飞向右边屋顶,星?也向右侧跑去,一人一马轻松避开刺客的刀剑。
刺客扑了个空,马上调整方向朝他飞去。星?趁没人注意极速离开。
千含卓脚下一拧,屋顶的瓦碎成片化作武器朝八人的脑门射去。几人的身手也不差,避开碎片的同时,还刺向他。
少年拔出星括与刺客交手,刀光剑影,火花四溅,谁都没能占半分便宜。
这八个刺客还没击倒,又来八个。
现在他们人多势众,再这样耗下去,迟早会输。于是千含卓再次使用叠影避月,星括像是人控制一样自动抵抗刺客的攻击,然后他将腰间的软剑抽出,双剑合璧与刺客交战。
很快就有八个刺客倒下,千含卓身上也被刺客划伤好几道口子,可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又来八个刺客,看来今天是场恶战。
双方都停在宽大的街道中间,千含卓虽有金丝软甲护身,还是被刺客割破皮肤,鲜血往外渗出。他依旧从容不迫的站在他们对立面。
为首的刺客说:“小子,区区草药乃身外之物,为它丢掉性命可不好。”
千含卓没有丝毫胆怯说:“'谁死谁活可不好说啊!”
黑衣刺客都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嗤之以鼻。
少年将软剑收回腰间说:“如果你们现在说出幕后之人,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安静离开。若还是一意孤行,只怕会命丧黄泉。”
刺客首领恼火的说:“年纪不大,口气挺大的。废话少说,兄弟们,上!”
千含卓将星括往剑鞘里一插,前面冲上来的几个刺客便应声倒地不起。剩下的几个刺客踌躇不前,有五个胆大的试图往前冲,还没近少年三丈就倒地不起,剩下几人仓皇而逃。
玺竹四影现身说:“让少主受伤,属下该罚。”
千含卓说:“不怪你们,是我执意孤身前去的。”
星?过来蹭了蹭他,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受伤一样,发出心疼马叫声。
摸摸马儿的脸说:“我没事,大家都不用放在心上,一起回去吧!”
玺竹二影帮少主取下筐子,千含卓翻身上马,笑着说:“都放心吧,小爷是福大命大的人,走星?我们回家。”
夜深露重的,就快到将军府时候,千含卓吩咐道:“玺云,到了乐菱坊就把这筐东西交给苏老。你们和墨雪八人亲自护送苏老回雾影药楼,不得有误。”
刚要调转马头才想起来说:“让花影自己回府吧。”
“是”玺竹四影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