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警打破沉默,“你报警,不是因为挖水井的事,而是丢东西?”
程秀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点头,“我出门时还在呢,这群人在我家时钱就不见了。”
她点出刚才进家里瞎溜达的那几个,“他们都进过屋子,谁知道是不是趁机偷我钱了?”
“放你妈的屁!”最先喊晦气的老婶子扑上来就要大打程秀,“我撕烂你的嘴。”
干警呵斥,“警察在这还敢闹!”
程秀躲在蔡婶后边冷冷道:“别是你偷的才这么激动吧。”
蔡婶这会莫名其妙,但看着似是没再挨欺负的样就没吱声。
干警清点了下人数发现还不少,自己做笔录不太现实,挥挥手,“都上公安局去。”
程秀第一个往外走,还没忘了叮嘱挖井师傅,“继续干。”
已经有人悄咪咪地摸着门往外走。
开玩笑,那可是公安局啊,老百姓平时路过都不敢多看两眼的地儿!
蔡婶眼明手快跑去把院门关上,那些个想跑的还挨了干警的骂。
这一片虽然在城市近郊,但周围没有家属区,好些户都是农村户口,这会农闲几乎都在家。
谁家这会瞅见少人了都得找去,没多久就把公安局围得满满当当。
这会已经到了饭点,一个个都没吃上饭,都等着挨个做笔录呢。
程秀坐着听干警做笔录,五十来岁大婶哭得泪眼汪汪的,“我这辈子...没做过坏事啊,我没偷钱。”
“没偷钱你随便进人家屋子干啥?”
大婶哭得更大声了,把外头等着的家属看得直跺脚。
程秀感觉身边位置坐了个人,扭头一看应该在家照顾王桂芬的蔡婶不知啥时候来了,还带了两个面饼。
程秀吧唧吧唧的边吃边看大婶哭。
外头那一圈家属不是没想到给带饭,可这时候哪有心情啊。
好几个想跟程秀服软说好话,可见人人一直坐公安局屋里头就是不出来,也没找到机会。
折腾到下午三点多,十来个人面如死灰地在院子里站了一圈。
干警站台阶上说着,“你们乱跑人家屋里头,现在房主丢了钱报案,公安局受理就得调查,回头还得好几次上你们家里问话去,这几天都别乱跑知不知道。”
这会这么多人聚着往回走,也有聪明的一想就能想明白。
程秀一回家压根就没有进屋,直到干警来都一直站门口,随后就说丢了钱。
估摸着钱压根就没丢,是在演戏。
后头乌泱泱的人立刻看着前方慢悠悠走着的程秀,回过神来的就更多了。
谁家丢个十块钱都上蹿下跳的不活了,这哪里是丢一千块钱的样。
脑子再灵光点的能想得深,人家演戏只演半套,好让人琢磨出来真假,不就是没动真格,只是警告人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