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通过这种方法去激励士兵,基本上是遇到半点进攻受阻,都非常容易演变成大溃败,一旦大溃败。
那就是一个卷十个,十个卷走一百个,一百个连最后督战的都一并卷走了。
画面一转,此时在某个炮兵洞中睡觉的克虏伯瞥了一眼小书虫,但很快又归于平静,继续睡起了觉。
作为这个时代少有的留洋炮兵专业的克虏伯,自然也能知道小书虫表达的意思,可他不在乎。
此时他的人生目标就两个,吃饭,打炮。哦不,应该还多加了一个那就是教会师里的人打炮。
因为黄璟答应了克虏伯只要能让师里的人学会打炮,黄璟就给克虏伯用上更好,更大口径的炮。
“你笑啥嘛?”
郝兽医正在缝补着不知道那个战士的衣服,看着孟烦了在那里憋着笑,直接开口问道。
孟烦了抬头看着郝兽医,他在笑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。
或许是笑小书虫那陶醉在自己世界,可笑的梦想。
或许又是在笑从小书虫身上看到自己曾经也是如此,笑自己终究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。
笑道最后,孟烦了还是想到一个蹩脚的理由搪塞郝兽医:“我笑迷龙这个惹事不嫌事大的家伙总给师座找麻烦。”
郝兽医一边缝补衣服,一边时不时说道:“你啊你!就跟师座说的那般,想的太多。要我说你们这些年青人就该想他那样。”
孟烦了摇摇头,“不不,隔壁可就是虞师,要是想他那样,会死的。”
郝兽医愣了一下,并不明白孟烦了为什么会说怎么突兀的话。
孟烦了见郝兽医不明白,于是连忙做起来解释道:“要在暗夜里竖立火炬,除了那些人还有谁这么说啊?”
郝兽医紧皱眉头,虽然还是不太明白烦啦想表达什么意思,可从起表情中也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最后在孟烦了明里暗里的动作暗示,郝兽医才知道孟烦了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。
不过显然郝兽医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,直接低头继续缝补自己的衣服。
正如孟烦了说的,隔壁就是虞师,谁知道会不会从草丛中钻出一个偷听的大汉,他可不想给黄璟惹来麻烦。
孟烦了见郝兽医如此趣,索性站起来继续听着小书虫的演讲,听一听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。
可这一听,着实让孟烦了又一次陷入沉思。
“兄弟们,你们是国人中真正的骄傲,你们到边境打仗的时候,我们全校人都哭了。
可我们老师说,不要哭,他们是英雄!!
我们不要荒废时日,我们要用每一分,每一秒去读书...”
此时的小书虫宛如一个时代的护道者。
正用它那慷慨激昂的演讲,告诉战壕上早被战争磨平棱角的老兵们,告诉那些因为混口饭吃不得已加入独立师的新兵们。
还有人记着他们,还有人为他们落泪。
小书虫这番话吸引了大家伙齐刷刷的看过来,这一刻大家伙仿佛明白有比回家更值得他们保护或者在意的东西。